第20章 凯旋回朝,民心所向

长安城万人空巷。

朱雀大街上,百姓夹道相迎,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。

唐羽身着明光铠,骑着白马缓缓前行,身后是押解战俘的凯旋之师。

花瓣如雨洒落,孩童们追着队伍奔跑,高喊着"太子千岁"。

"这才三个月..."

宁婉儿骑马跟在身侧,低声道,"百姓竟已忘了您从前的荒唐。"

唐羽目光扫过一张张真挚的笑脸。

三个月前,原主还是人人唾弃的纨绔太子;如今,他却成了万民敬仰的英雄。

权力更迭之快,令人唏嘘。

"他们不是忘了。"

萧玉淑在另一侧轻声道,"只是更愿意记住现在的殿下。"

唐羽侧目。

自从那夜萧玉淑表露身份后,她变得更加沉静,眼中总带着若有似无的忧思。

那枚血玉佩再未离身,仿佛在提醒着什么。

队伍行至皇城前,唐皇亲率百官相迎。

更令人意外的是,唐书恒竟也跪在群臣之首,额头紧贴地面,姿态谦卑至极。

"儿臣幸不辱命。"

唐羽下马行礼。

唐皇亲手扶起他,目光复杂:"朕已下旨,三日后大赦天下,为太子庆功!"

——轰!

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打断庆典!

皇城东南角腾起滚滚黑烟,紧接着是第二声、第三声...

"保护陛下!"

禁军瞬间结阵。

唐羽却盯着爆炸方向,脸色骤变——那是火药工坊所在!

"父皇先回宫,儿臣去查看!"

不等回应,他已翻身上马,带着亲卫冲向事发地。

远远就看见工坊已成废墟,工匠们四散奔逃。

更可怕的是,存放火药配方的密室被人炸开,里面空空如也!

"谁干的?"

唐羽揪住看守将领。

将领满身是血:"黑衣人...武功极高...还留下这个..."

他递上一块烧焦的布条,上面用血写着:

"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。"

落款画着火焰烙印——天机阁余孽!

"报——!"

又一名骑兵飞驰而来,"边境急报!大楚撕毁和约,重新集结大军!"

唐羽攥紧布条。

好一招声东击西!

趁庆典松懈,既盗走火药配方,又给楚军反扑制造机会。

"传令!全城戒严,搜查所有可疑人员!"

回到东宫,唐羽立即召集心腹。

宁婉儿检查过布条后,突然道:"这字迹...像是模仿的。"

"什么意思?"

"看这'道'字的捺笔。"

她指着布条,"楚凝玉写字习惯上扬,这个却是下压——不是她的手笔!"

唐羽心头一震。

如果不是天机阁,那会是谁?谁既能调动死士,又熟悉火药工坊布局?

"殿下!"

萧玉淑匆匆进来,"妾身查到线索。今早有人看见唐书恒的心腹在工坊附近出现!"

三人对视一眼,同时想到一种可能——栽赃嫁祸!

"我去禀告父皇!"唐羽起身。

"不可!"

宁婉儿拦住他,"无凭无据指控皇子,反会被倒打一耙!"

萧玉淑忽然抚琴轻拨,弹的竟是《清心咒》:"妾身有个主意..."

......

当夜,宗人府大牢。

唐龙蜷缩在角落,听到脚步声抬头,露出狰狞的笑:"怎么?来看我笑话?"

唐羽示意守卫退下,取出一个食盒:"带了醉仙楼的烧鹅。"

"毒死我?"

唐龙嗤笑,"省省吧。"

"大哥。"

唐羽突然改了称呼,"你我虽为政敌,但都是唐家血脉。如今天机阁余孽猖獗,大唐危在旦夕..."

"关我屁事!"

唐龙啐了一口,"老子被废那刻起,就与大唐无关了!"

唐羽不慌不忙打开食盒,香气四溢:"那如果我说...有机会让你戴罪立功呢?"

唐龙眼神微动。

"我知道火药配方不是你偷的。"

唐羽压低声音,"但有人想一石二鸟——既得火药,又借我之手除掉你。"

"唐书恒!"

唐龙咬牙切齿,"那个阴险小人!"

"我需要证据。"

唐羽递过纸笔,"把你知道的写下来,我保你不死。"

唐龙犹豫良久,终于抓过笔,写下一串名单——全是唐书恒安插在军中的暗桩!

"还有这个。"

他从鞋底抠出一枚玉印,"三弟与北漠往来的密信,都盖此印。"

唐羽收好证据,正要离开,唐龙突然叫住他:"老七...小心萧玉淑。"

"什么?"

"当年先太子暴毙前..."

唐龙压低声音,"曾说过'琴音有毒'四字。"

唐羽心头巨震。

先太子之死,萧玉淑的琴,天机阁的预言...一切线索突然串联起来!

离开大牢,宁婉儿从暗处走出:"怎么样?"

"去查查二十年前先太子暴毙案。"

唐羽沉声道,"特别是...当时在场的乐师名单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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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,庆功大典。

唐皇在太极殿大宴群臣,当众宣布由太子监国。

唐书恒表面恭顺,眼中却暗藏怨毒。

宴至半酣,突然有侍卫高喊:"抓到一个奸细!"

一名黑衣人被押上殿,竟是那日火药工坊的袭击者之一!

更妙的是,此人怀中掉出一封密信,上面赫然盖着唐书恒的私印!

"冤枉!"

唐书恒面如土色,"这不是臣的印!"

"那这个呢?"

唐羽拍手,侍卫押上唐龙的心腹,"此人可证明,三皇兄与北漠往来已久!"

铁证如山,唐书恒瘫软在地。

唐皇震怒,当即下令将其圈禁。

就在此时,萧玉淑突然抚琴高歌:

"大风起兮云飞扬..."

琴音激荡,满座皆惊。

唐羽却注意到,几位老臣听到此曲后,脸色骤变!

曲终,萧玉淑盈盈下拜:"此曲《大风歌》,是先太子最爱的曲子。"

她抬头直视唐皇:"陛下可还记得,先太子是怎么死的?"

殿内瞬间死寂。

唐皇手中酒杯"啪"地落地:"你...你是..."

"民女萧玉漱,先太子遗孤。"

她一字一顿,"二十年前,我父饮下毒酒时,弹的正是这首曲子!"

——轰!

这个秘密如同惊雷炸响!

唐羽终于明白萧玉淑眼中的恨意从何而来。

她潜伏宫中多年,为的就是复仇!

更可怕的是,若她真是先太子之女,那么唐羽这个太子之位...

"护驾!"

禁军一拥而上,却见萧玉淑不慌不忙取出血玉佩:"皇祖父,您当年为掩盖毒杀亲子之罪,将知情人全部处死。

可曾想过,天机阁早就记录了一切?"

她将玉佩摔在地上,里面竟藏着一份血书!

唐皇颤抖着捡起血书,老泪纵横:"承乾...朕的儿啊..."

原来当年先太子李承乾发现唐皇欲废长立幼,主动让位,却仍被赐死!

唐羽看着崩溃的唐皇,又看向决绝的萧玉淑,突然明白自己卷入了一场跨越二十年的权力旋涡。

而他这个"异星来客",或许正是打破宿命的关键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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